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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仓鼠沉默了半晌,有些沉重地说:“那还是算了吧,我再想想,谢谢。”

    瘦小的背影走出办公室,似乎很是挫败。

    第12章 生病了?

    从季软回到教室,夏厉景就一直盯着他看,好像要从他脸上瞧出花儿来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感觉——你那么心虚啊。”alpha吊儿郎当地把腿搁在前排的凳子上,季软感觉到他的信息素比早上浓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没有啊,我就是去上了洗手间。”

    “哦,你特意跑去行政楼上洗手间。”夏厉景玩儿着他的笔,眼神刮过他泛红的耳尖,呼吸间多了几分燥意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喜欢在那里上厕所,不行吗?”小仓鼠低头慌乱地翻着上课做的笔记,忽然发现上面被乱七八糟地涂改了一通,每一页的右下角都画了一个猪头。很显然,这么幼稚且无聊的事情只有一个人会做。

    夏厉景凑过来,笑眯眯地问他:“怎么样我画的是不是很可爱?你觉不觉得这个和你长得很像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才猪头!

    小仓鼠合上本子:“你以后不要乱动我东西!我花了很长时间记笔记的。”

    alpha不为所动,故意摆弄他桌上的东西,很是不要脸地解释道:“你这笔记记得也太乱了,逻辑混乱,没有重点,一点儿用都没有。我帮你理一下思路,你不说谢谢就算了,还和我发脾气。”

    季软气得不想理他,抱着东西坐到了前面。夏厉景就隔着座位骚扰他,一会儿踢踢他的座位,一会儿往他后领子里塞纸团,小仓鼠不堪其扰,只盼望着能快点下课。

    但是在某一瞬间,后面突然没了动静。季软起先松了口气,开始专心听课,然后觉得有些不对劲,他听到了身后沉重的呼吸声。季软耐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,就发现夏厉景一手撑在桌子上,垂着头,脸色不是很好看。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微微皱眉,呼吸时胸口起伏很大,像是在隐忍着什么。

    季软第一反应是夏厉景病了,因为他的信息素也很不正常,有种要失控的感觉。书上说过,alpha生病的时候信息素就会出现明显的波动。

    铃声响了,季软吓了一跳,夏厉景很突兀地站了起来,和他说了句“不要回宿舍”就走了。

    之后的两节课夏厉景都没来上,季软问韩士祺,他只说夏厉景好像请了病假。

    季软不明白,为什么夏厉景病了不去医务室,还不让他回宿舍。

    本着不惹麻烦的原则,小仓鼠当作什么都不知道,安静地上完了下午的课。可等吃完晚饭,夏厉景还是没有出现,季软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在宿舍晕倒了。

    万一病死了怎么办啊?

    “你愣着干什么,快吃呀,一会儿用餐时间就结束了。”韩士祺往他盘里夹了块牛小排。

    季软不知怎么就想起早上那块儿饼了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除了食堂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找到吃的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啦,除了食堂供应的其他一切食物都是违禁品!”他把违禁品三个字说得特别小声,好像是怕季软嘴馋要弄点儿零食。

    “那如果过了用餐时间还没吃饭,就要挨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你之前不是饿过两餐嘛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仓鼠纠结了一会儿,左右看了看,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把餐盘里的粗粮馒头包了起来,偷偷藏好。

    季软是这样想的,虽然夏厉景这个人的确很讨厌,但也不算太坏。按目前的情况,他们还得做一段时间的室友。而且,饿着肚子睡觉真的很难受,所以,善良的小仓鼠愿意施舍给这只病猫一个小馒头。

    夏厉景说不让他回宿舍,可又没说多久,到了宵禁的时间,季软没地方去晃晃悠悠地还是回了宿舍。

    楼道里很安静,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已经洗漱好了。到了他自己的宿舍,季软先是向里张望了一番,发现没开灯,附耳听了一会儿也没动静,就拿开刷开了门。

    接着他就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吓懵了。

    季软想起他小时候第一次喝酒,他和季明简偷偷溜到爸爸的藏酒室里,看着琳琅满柜的酒,挑了瓶看起来很漂亮的,每人倒了一小杯。

    季明简喝了,说味道像太妃糖,小季软闻着像焦糖和香草,还有果子的清新味道,香香甜甜的。小仓鼠满怀期待地灌了一口,然后就被呛哭了。

    这酒根本就不像闻起来那样,到了嘴里果香就变成了泥炭味儿,从舌头辣到了嗓子眼。

    季明简还在一旁抱着酒瓶大笑。

    他说这叫威士忌,最厉害的alpha就该喝最烈的威士忌。

    当年那么一小口威士忌,让小仓鼠睡了一整天。他还记得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,浓烈的酒香充斥着鼻腔,四肢都软绵绵的,像踩在棉花地里。

    就和现在一样。

    如果他的腺体没有休眠,他现在应该已经站不住了。

    这个信息素实在是……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不会真出事了吧?

    季软捂着鼻子打开了灯,发现夏厉景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床上,皮肤通红,眉心牢牢锁着,很是难受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夏厉景!”

    季软伸手推他,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,只有眼珠在转动。

    季软慌了,伸手在他额头一探,果然烧得很厉害。他起身想跑出去叫人,手腕忽的一躺,像被烙铁锁住了。

    夏厉景睁开了眼,只不过他看起来不是很清晰,眼神有一些迷离,里头带着些季软察觉不到的危险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晕死过去了,你等一下啊我去叫人。”

    alpha没松手,还是牢牢攥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,你弄疼我了。”季软觉得不太对劲,夏厉景这个样子有点儿可怕。

    他盯着季软看了一会儿似乎才辨认出来人,他的嗓音变得粗哑,想坏掉的金属乐器:“不是让你不要回来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回来看一下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担心我?”alpha的眉头舒展开一些,有些邪气地看着季软。

    季软不想争辩什么了,这状况太过诡异,夏厉景像是变了一个人,“我先去找医生,你病得太厉害……”

    小仓鼠话没说完,手腕一痛,不知怎么就被甩到了床上,夏厉景从上面压着他。

    alpha的手抄在他腰底,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,像是克制已久,忍不住试探。不等季软反应,夏厉景默认了他没有反抗,便愈加兴奋地拱着他的脖子,干燥温暖的唇亲吻吮吸着他颈侧敏感的皮肤。

    第13章 易感期

    他告诉过季软不要回来,他打了抑制剂,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忍了半天,拼命地想纾解燥意,可这小家伙还巴巴地把自己送上门,就不能怪他了。

    易感期的alpha是最容易被鼓动的,他们浑身燥热,意志力薄弱,要是遇上喜欢的omega,他们香甜的信息素就是alpha专属的罂粟。

    夏厉景吻着他的下巴,然后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宝贝儿,你的生理课没学好啊,这叫alpha的易感期或者说——繁衍期。”

    听清alpha说什么后,季软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。

    他竟然还担心这只发情的大猫饿肚子,结果自己才是送上门被吃掉的那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