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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兰絮笑了下,其实同是穿越者,她不觉得自己比张芝如高贵,打工人罢了。

    她丢下手里的佛珠串,道:“你看,我也没能拿稳。”

    戌亭脚步很明显一顿。

    他很聪明,兰絮在承认,她如张芝如所说,都是外来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对话,好似无足轻重,他们回到张府后,如往常一样,该洗洗,该睡睡。

    只是,平静之下,仿若有随时会反噬的暗流。

    等兰絮睡着,戌亭缓缓睁开眼睛,他抱起她,推开门,四周几头狼全都围了过来。

    夜色下,几道身影,几乎没留下任何踪迹。

    他们连夜回到了君子山,这座养育了【狼】的大山,在沉寂之中,欢迎着他们的回归。

    戌亭甚至没来得及和族群里的狼父母、其他孩子打招呼,他还有很多事要做。

    首先,先做个床。

    这样,就算她生气,也会有地方可以躺着。

    他把熟睡的兰絮,放在柔软的草地上,出来得着急,没有带枕头,示意狼长子过来趴下,给她枕着。

    还好,路上捡了个趁手的斧头,找木头,劈木头……

    天渐渐亮了。

    戌亭听见身后,女孩因为不习惯翻了个身,然后她突的“咦”了声:“这是哪?”

    他低头拼着床,没有看她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兰絮走到他旁边,蹲下,看他拼床。

    戌亭咽了咽喉咙。

    他没有看她,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,是他不顾她的意愿,所以她就算责怪,也是他该的。

    可是他不想改。

    不过一个呼吸的瞬间,只听女孩道:“大王。”

    戌亭动作顿住。

    她指着床头:“在这儿给我雕个狼头,要可爱点那种。”

    第22章 代号狼22

    戌亭拼装床的动作,突然停下。

    像做错事的小狼,听到并非责怪的话语后,他才敢抬眼看她,见她捧着脸颊和自己说话,他问出心底里的问题:“你不生气吗?”

    兰絮:“为什么要生气?”

    不等戌亭回答,她长长地“哦”了声:“我脾气是挺不好的,不过,扯平了啊。”

    说的是她的身份这件事。

    或许是身为守关boss,戌亭并不欢迎穿越者。

    昨天她和戌亭坦白,系统吓得吱哇叫,就怕好不容易完成任务,这个大bug突然磨刀霍霍向穿越者。

    被bug杀了,这个世界观测失败,又得重新开始,都临门一脚了,系统特别害怕失败。

    只可惜兰絮虽然是咸鱼,却不是没有主见的。

    她心里有一杆秤,当杆秤不再四平八稳,它倾斜了,代表她在乎,所以愿意坦白,也愿意接受坦白后的结果。

    结果也如她所料,不算太坏,但戌亭这行为逻辑……

    她环顾四周:“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啊。”

    戌亭垂眼,用斧背敲榫卯,他太心不在焉了,邦邦敲到自己手指头,手指头底下的木头都震裂了,看得兰絮都觉得疼,他还一无所查。

    听她这么问,少年这才勉强动了动唇:“你会走。”

    兰絮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是外来者,客宿这个世界,终究会走。

    戌亭在意她身份的原因,是因为她的来去,从不受自己掌控,他可以在月夜下,草丛里,捡到她。

    却不知道,她会不会突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消失。

    只有把她放在他自己的地盘,他才能感到一丝安心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连夜扛兰絮回山的原因。

    却还不够。

    失去的恐惧,紧紧攫获着他的心口,像一把钝刀,一下又一下地划拉着他的心口。

    兰絮突然摆了摆手:“不不不。”

    戌亭耳尖一动,终于停止敲自己的手指了。

    他侧过头,一瞬不瞬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兰絮:“由于我不想自己找暴毙的方式……咳,也就是我挺惜命,所以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,还能活多久。”

    即使嘴上说过“想死”,和真正求死比起来,她还是觉得,来都来了。

    她凝视少年闪烁的瞳眸,放轻了声音:“戌亭,你不是说要成亲吗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成亲吧。”

    不是为了拖延,这回,她是真的答应了。

    戌亭放下了斧头,他像是一棵被暴雨打焉了的小竹,在雨过天晴后,缓缓挺直佝偻的腰背,那双漆黑的眼睛,缓缓绽放出熠熠光泽——

    控制不住本能,他猛地扑倒兰絮。

    兰絮:“呀!”

    还好她是蹲着的,他也有意用手垫住她的后脑勺,疼倒是不疼,不然,兰絮怀疑自己现在就能脱离世界了。

    他用力将她按在自己怀里,鼻息拂过她的脖颈,蹭来蹭去。

    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兴奋,化成喉间一声沉沉的:“咕噜噜噜……”

    兰絮顺势揉揉他浓密的头发:“好啦好啦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也轻快了。

    哈哈,能继续当咸鱼,她又不是傻子,当然会高兴啦。

    戌亭表达完兴奋,他骤地抬头,一口含住她的唇。

    他吻得很用力。

    没有章法的吻,像是把最甜蜜的果实,勾入口中,舍不得咬,更舍不得松开,柔软反复在口中研磨,化成焦躁的热意。

    热意种入他的呼吸,吐出来的气,是发烫的,如烈烈的夏,让兰絮耳热,头昏目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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