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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斯百沼,上个床把你为难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哪里是嘴上说说就过得去的事。

    斯百沼无奈,可他决心已定,说再多也改变不了。

    柴雪尽太倔强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接受不了和我上床,还是接受不了万一我怀了孩子?”柴雪尽又问。

    事关真心,斯百沼哪能不表态,严正道:“别怀疑我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就是不想我有孩子。”柴雪尽说,“我想了想,就算真有了,我也会把他生下来。”

    画面实在太难想象,斯百沼憋了半天:“不该想那么远。”

    毕竟他们连生孩子的第一步还没有迈出去,说再多都是在画饼。

    柴雪尽成功把人重点带偏后露出个笑容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斯百沼无言以对,待心情平复下来,再看火光旁的柴雪尽,心跳全乱了。

    离开山上前,柴雪尽特意沐浴更衣,当时他坐在屋顶喂空吾,还在想小公子就是讲究,连出门都爱干净。

    原来那时候他是在为这时候做准备,斯百沼摸摸裤腰,浑身能派上用场的东西一个没有。

    “在找什么?”柴雪尽轻飘飘地问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斯百沼魂不守舍地回答。

    这一声问让斯百沼的心热起来,连感觉到山洞里都燥了起来,焦灼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柴雪尽无声笑了笑,垂着的长睫颤动着,透出主人波动的心境。

    “药快好了。”

    斯百沼盯着铁锅里熬到噗嗤响的汤药看,喉结滚动:“是吗?”

    柴雪尽目不转睛的:“对,你去那边等我。”

    等什么在彼此心里都有个大概。

    斯百沼动了动嘴,见他通红的耳尖,轻轻叹息,真听话起身到那边石床坐下了。

    人不在身边,但那灼热的视线一刻都不曾停下过。

    柴雪尽被看到心底发毛,扭头恼羞成怒瞪过去:“别看了。”

    再看他要烧起来了。

    斯百沼忍俊不禁:“还不让看了?”

    谁像他那样看人啊,恨不能扒光,真是露骨的入侵。

    柴雪尽懒得骂,起身弯腰去接锅,腰背的曲线被火光勾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,让斯百沼的眸光更沉了。

    洞里的香味很浓郁,浓到斯百沼几个呼吸就觉得热,光着的肌肤上微微覆盖一层薄薄的水光。

    大抵是病多了的缘故,柴雪尽的反应没那么强烈,端着汤药过来的时候,看见浑身冒汗的斯百沼,他惊讶道:“这么热?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斯百沼勉力说,声音里都是干涸的哑。

    柴雪尽蹙眉,这情况不对,他将汤碗放到一旁,躬身去看斯百沼的眼睛。

    很黑很沉,有着浓烈的欲。

    还没用药已经快要成了欲望的俘虏。

    斯百沼的呼吸落在他脸上,热到他也跟着燥起来,心跳太快了,他不敢再看斯百沼,想别过视线,可那会儿有一滴汗沿着斯百沼的额头往眼角滑,再快要先进眼睛里。

    为不让斯百沼难受,柴雪尽下意识用指腹拂去了那滴汗。

    彼此平和的局面猛地被打破了。

    斯百沼倏然伸手,在柴雪尽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被禁锢在对方怀里,唇也失去了自由,被狠狠吻住。

    洞内温度节节升高,石壁上的影子如同受风鼓动的野草,痴缠又难舍难分。

    柴雪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,与斯百沼亲这么多次,他仍没学会换气。

    在这方面,他的学习能力永远欠佳。

    “宝宝,亲我。”斯百沼的唇游离在他觉得任何热的地方,还不忘对无措的他指点江山。

    斯百沼的肩膀没了衣衫给他当接力点,于是那徒劳抓空了几次的细白手指蜷缩半天,无力搭在了上面,随着呼吸如浮萍般上下飘荡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不会了。”他努力回应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。”斯百沼在白纸上做了幅红梅图,又吻到他的唇,“宝宝好勇敢,愿意舍身救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柴雪尽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真到这时候,斯百沼游刃有余起来,如剥笋似的开始剥,一旦跨过心里那道坎,斯百沼嘴上不饶人起来。

    “以往我以为历朝的公子姑娘多为内敛,如今看来是我刻板印象,又或者小公子是个例,让我捞个宝贝。”

    柴雪尽脸颊绯红,是被羞的,比起来,他更像是中毒的那个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说话?”斯百沼去咬他泛红的耳尖,非要逼出句话来,“不反驳就是我说对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柴雪尽胡乱地抓斯百沼作乱的手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,“药要凉了。”

    斯百沼要吻他的唇停顿了下,目光从他隐忍着泪光的猫儿眼到旁边的汤碗上,意味不明:“现在都让你受不了,那我真成了情.欲的俘虏,你怎么办?”

    柴雪尽没想过,只微微抬腰想往安全的地方挪。

    这对即将发生的事来说,无疑有种掩耳盗铃的无用感。

    斯百沼一手搂住他的后腰,转身去端药碗,一口喝完。

    丢下碗后,斯百沼面不改色看他,唇角微勾:“现在该是我问你后悔吗?没关系,后悔也逃不掉的。到时候你哭破了喉咙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大抵他说话的语气太狠,让柴雪尽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“怕了?”斯百沼懒懒地问,“在我设想里,你我的初次该是在祝福声里水到渠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