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白……?”派蒙摸了摸脑袋,对阿宴的这个新名字感到了些许尴尬,毕竟这名字也太随便了。
“嗯,小白,老板就是这么叫它的。”
“呃……好随便的名字啊。”
三人随便聊了几句,没过一会儿小白就回来了,只不过它可不是一只鸟回来的,它嘴里还夹着一只青色的毛毛虫。
小白知道自己吃虫子很不招人待见,自从上次被宴道抓住骂了一顿之后,它捉到虫子都是藏起来吃完再出来的,这次也一样。
小白并没有注意到酒馆的客人中坐着两个比较熟悉的人,毕竟小白是有荧派蒙相处的记忆的。
小白带着虫子从窗户去了后院,躲在假山后面认真的享用着毛毛虫。
荧捕捉到了小白的身影,甚至看清楚了它嘴里捉着的东西。
“派蒙,跟上!”
荧看到小白消失在后门,抓着派蒙的脚立即跟了上去,申鹤在一边疑惑的看着两人匆匆忙忙的背影。
“荧,做什么?”
“嘘,小点声。”荧现在十分怀疑酒馆的老板根本就没好好照顾阿宴,要不然,那么漂亮的一只小白鸟怎么能吃虫子的呢。
小白躲在假山后面悠闲进食,只是不知不觉间两道身影已经出现在它的身后。
小白把最后一点虫子咽进肚子里,正准备梳理梳理羽毛,但下一秒一只手就将它握住了。
“叽?”
荧一脸沉重的看着手中的小白,派蒙双手半掩着脸,堪堪露出一双眼睛。
“果然,小白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好。”荧一直都不太放心阿宴,如今看来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啊。
小白不会说话,只能叽叽喳喳的乱叫。
“阿宴,你别吓唬我啊,你说句话好不好?”派蒙看着小白鸟,都快哭了。
院子里灯火通明,两人一鸟周身的氛围却十分沉重。
“要是当时来看看你就好了。”荧看着手中挣扎乱叫的小白鸟,也有些自责。
小白好像感受到了什么,羽毛上浮动起了白色的火焰,吓的荧连忙松开了手。
小白扑通着翅膀,落在了一个人肩上,想亲昵的蹭了蹭那人的侧颈,却被伸过来的一只手捏住了鸟嘴,似乎在制止它到处乱蹭的行为。
“酒坊的客人不能进入后院。”一道微沉磁性的嗓音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响起。
荧回过头,看到了暖色灯火下站着的高大男人,雪白的发丝被风撩起丝丝缕缕,那只小白鸟也乖巧的蹲在他的肩膀上。
那一瞬间,周围似乎都安静下来了,只有那个男人周身随风轻动。
“……”荧和派蒙白天时见过这个人,所以他既是解愁坊的老板,又是钟离的朋友。
怪不得钟离买东西这么有底气!
宴道当然认出了两人,只不过他并未表现的太过熟络。
“那个,我们想问问,你是阿宴的主人吗?”派蒙感觉眼前的人不是那么好招惹,说话的语气都变的小心翼翼了。
宴道并未和申鹤一样对“阿宴”这个名字感到疑惑,他好像早早就知道这个名字是在叫他肩膀上的小白。
“是,怎么了?”
“它平常就吃虫子?”荧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看着宴道的表情。
宴道微微侧头,看着肩膀上缩起来的白色小鸟,眸色暗沉。
“你吃虫子了?”
小白鸟摇头,它绝对不会承认,要不然被逮住就是被关在笼子里,和那只死画眉同吃同住半个月。
“他们是证人。”宴道指了指面前的荧和派蒙,那一瞬间派蒙甚至在小白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幽怨。
“不不不……刚刚是我们看错了,它这么乖,一定不会……吃虫子的……”派蒙连忙为小白开脱,荧也是,十分上道的说是自己看错了。
只不过她们俩脸上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,要是以前,打死她们都不信可爱安静的阿宴会吃虫子。
小白瞬间底气十足,看,现在证人已经反水了,你可就没有证据喽。
宴道眯了眯眼睛,伸出手捏了捏小白的脑袋瓜,再次看向荧和派蒙。
“所以,你们还有事吗?”
“……没了没了,我们这就离开。”荧拉着派蒙连忙离开了。
宴道目送他们离去,然后带着小白转身回到了屋子里。
在酒馆中坐着吃东西的荧和派蒙都有些沉默,要素有些多,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说起。
“所以,那个老板对阿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?”
“应该是好的。”虽然和那个人并没有相处过,但荧还是觉得他并非恶人,而且那还是钟离的朋友。
“可是阿宴为什么……吃虫子啊?”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鸟类的天性。”不只是吃虫子,还会发出像小鸡一样的声音。
“就像我爱吃烤鱼一样吗?”
“嗯……”
荧和派蒙心中关于阿宴的形象已经逃不过毛毛虫的影响了。
另一边,宴道带着小白回到了屋子里。
“你今天看似吃的只是条虫子,实际上破坏掉的是我在旅行者心目中伟岸的形象,知道吗?”
宴道打算一会就把小白关到笼子里,和它最讨厌的画眉共度春宵。
小白假装听不懂,蹦蹦跳跳的歪头卖萌。